
9月8日至11日,由国家旅游局、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主办,作为中阿博览会六大内容之一的中阿旅行商大会将在宁夏举办。这一国际性大会的召开,为宁夏旅游发展,特别是打造独具特色的国际旅游目的地创造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日前,宁夏回族自治区旅游局党组书记、局长徐晓平就如何抓住机遇,以中阿博览会为平台,以中阿旅行商大会为抓手,以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阿拉伯国家为重点,树立宁夏旅游品牌,实现宁夏旅游发展重大突破等问题接受了专访。
“举办中阿旅行商大会体现了国家旅游局、自治区党委政府对宁夏旅游的关注和支持。”徐晓平说。
宁夏是我国唯一的回族自治区,拥有丰富独特的旅游资源。2014年旅游总收入占全区GDP的5.18%,首次成为支柱产业。如何保持宁夏旅游业的快速持续发展,已经成为自治区党委政府和全社会关注的焦点。
2013年,宁夏已经成功举办了首届世界穆斯林旅行商大会,为“向西开放、旅游先行”搭建了一个国际性合作交流新平台。但是,这只是宁夏旅游主动融入国际市场的举措,没有纳入中阿博览会范围。今年把世界穆斯林旅行商大会改为中阿旅行商大会更契合主题,特别是在国家旅游局和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下,把中阿旅行商大会列入中阿博览会六大内容之一,说明国家和自治区党委政府对旅游业的重视和支持。
2015中国·阿拉伯国家旅行商大会将以“传承友谊 深化合作 共同发展”为宗旨,以“走进美丽中国·感受魅力丝路·畅游神奇宁夏”为主题,让21个国家的150多名旅行商,通过各种推介会和实地考察、洽谈等方式,进一步加大世界旅行商对中国、对宁夏旅游的了解和合作力度,推动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现客源互送、互为旅游目的地,加快宁夏独具特色国际旅游目的地的建设步伐。
“中阿旅行商大会将使宁夏入境旅游实现重大突破,极大转变宁夏入境游格局”。徐晓平介绍,经过近两年的多方努力,宁夏入境游客数量增长了1倍多。但是,宁夏入境游客以港澳台为主,结构很不合理。如何发展中远程入境旅游市场呢?中阿旅行商大会在宁夏召开,将使宁夏入境旅游实现重大突破。因为全球穆斯林旅游市场潜力巨大,57个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人口超过16亿,已经形成每年超过6000亿美元的市场规模。宁夏与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有着共同的生活习俗,再加上独特的旅游资源,对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有很大的吸引力。
“从我们近年来掌握的情况看,不是阿拉伯国家的游客不喜欢宁夏、不愿意到宁夏,而是他们不知道宁夏、不了解宁夏。今年以来,宁夏不断加大对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的营销宣传力度,特别是对马来西亚的营销宣传已见成效。马来西亚120万名皇家警察和家属从今年11月开始,6年内陆续到宁夏休假旅游的协议近期将签订。这一协议实施后,宁夏接待入境游客的数量每年将增长10倍以上。这次通过中阿旅行商大会,宁夏入境旅游肯定会实现重大突破,也将带动周边省区的入境旅游实现重大突破。”
徐晓平认为,中阿旅行商大会的举办,还将全面提高宁夏旅游发展水平,为宁夏成为“中国穆斯林旅游窗口阵地”奠定基础。
徐晓平说,宁夏与旅游发达省区相比,无论基础设施、交通、服务等方面还有差距,特别是与国际旅游目的地标准差距很大。为了办好这一国际性的旅行商大会,宁夏找差距、早行动。为了改善大交通问题,在国家旅游局的大力支持下,自治区党委政府经过多方努力,在已经开通5条国际航线的基础上,今年9月起将陆续开通银川—迪拜、银川—新加坡、银川—吉隆坡航班,主动拉近宁夏与世界各国距离,为旅游合作发展创造条件;城市的主要交通要道和景区、饭店、商场设置了中、英、阿3种文字标识和指示牌;主要景区、旅行社、饭店配备了中、英、阿三种讲解员、导游和报务人员;投入1000多万元,对旅游厕所进行改造,做到旅游“五有一无”(有水、有电、有纸、有洗手液、有专人管理,无味)。
“中阿旅行商大会将对树立宁夏‘一年四季皆宜旅游’的新形象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徐小平表示,宁夏正在树立“一年四季皆宜旅游”的新形象,宁夏历史文化、黄河、沙漠、清真美食、葡萄酒等资源非常丰富,不受季节限制。特别是近年来对冬季旅游资源的营销宣传,已经得到国内游客的喜爱。去年冬天,上海、北京冬季到宁夏的旅游包机接连不断,冬游宁夏,享受阳光、美景、美食已经受到南方游客的青睐。今年元旦、春节期间,台湾地区和韩国的两个踩线团对宁夏喜爱有加,已经与宁夏旅行社签订了冬季组团协议。宁夏将在中阿旅行商大会期间,重点、专题进行冬季旅游营销宣传,在阿拉伯国家设立宁夏旅游营销中心、与西北五省区联合推出丝绸之路黄金旅游精品线路,启动中阿友好万里行自驾车活动等一系列宣传营销活动,让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地区的旅行商更全面地了解宁夏旅游、喜欢到宁夏旅游,从而改变宁夏旅游半年忙、半年闲的现状,建设“一年四季皆宜旅游”的国际旅游目的地。
根据《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各国都可以拥有并派遣“外交信使”,作为在本国政府,驻外使领馆间传递外交文件邮袋的使者。外交信使在持有官方文件执行职务时,不受任何形式的搜查、逮捕或拘禁,享有人身不可侵犯权和完全的外交豁免权,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斩来使”。
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交部,我有幸成为一位外交信使,到过近一百个国家出差。对于刚刚走出校园大门不久的我,有机会得以行万里路,周游列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几年的信使生涯中,工作之余,既饱览全球各地风情,名川大山,也去过普通游客很少涉足的亚非拉美偏远小国,亲历目睹了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大大丰富了我的阅历。兹将几桩趣事记录于此,与大家分享。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一)
1985年春节之前,我和老信使孙春业结束尼泊尔、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等国的东南亚之行,在曼谷度过大年初一,急切地准备赶回北京过年。
不料,行前被民航工作人员告知机票被取消,原因是航班上有“要要客”(VVIP)乘机。我们归心似箭,闻讯后不愿推迟,随即与民航代表处据理力争,称我们也是要要客,重任在身,必须完成任务,如期回京。几经周折,民航代表处终于保留了我们的座位。
春光和煦的曼谷街景
大年初二,乘着亚热带和煦的春光,我们驱车来到廊曼机场。一上飞机,走进头等舱,就看见两位气度不凡,皮肤皙白,体型富态的中年人,一人一排,正在看报,似乎有意遮挡着脸,靠窗坐在头等舱的一侧,与坐在中间一排的几位肤色黝黑,个头矮瘦的典型东南亚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们在与他们相对的另外一边靠窗落座,开始品尝空姐送上的清凉冷饮时,我们扭头细看,才发现这两位看上去更像华人的乘客,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红色高棉”的领导人波尔布特和英萨利。那几位柬埔寨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警卫人员,仿佛形成一个保护圈,坐在他们周围。整个头等舱内,除了波尔布特一行,就是我和老孙两人。
飞机很快起飞,一路上波、英两人一言未发,或低头看报,或闭目养神;他们的随从更是沉默寡言。几个小时的飞行就这样在沉闷中度过。飞机刚刚落地,就有人登机,将他们迎接下去了。由于我们是唯一一波同行的VVIP,自然紧随其后下了。等我们开始走下舷梯时,看到波尔布特一行,乘着一辆考斯特专车,已经绝尘而去。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的奇遇之一。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二)
记得是1989年1月的一个的傍晚,我们从约旦起飞,准备前往下一站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与我同行的是川籍老信使田湘,老田为人谦和,幽默有趣,我俩相互照顾,配合默契,经常用四川话说笑,一路上轻松愉快。在约旦期间,去过与以色列遥遥相望的死海游泳,体验“永不沉沦”水上躺平漂浮;还驱车二百余公里,去到深藏在沙漠里的世界文化遗产佩特拉古城,领略了阿拉伯特有的罗马式建筑,气势恢宏,印象深刻。
以罗马式建筑闻名天下的约旦佩特拉古城
一到安曼机场,我们立刻有了一种与观光旅游时迥然不同的异样感觉,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人员,安检比平时要严格得多。担心安检升级,会耽误我们登机,于是我们决定不去头等舱休息室,直奔登机口。半道上,有一位个头高大的洋人友好地与我搭讪,听说我们是要飞往巴格达后,用浓重的澳大利亚口音大声笑道“真勇敢!“(Courageous men!)。真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层层安检,我们终于登上了预定的波音737约旦皇家航空公司(Royal Jordanian Airlines)RJ812号航班。
安顿落座后,漂亮端庄的约旦空姐,和蔼可亲地给我们送上湿毛巾和香槟饮料。我则一如往常,先抓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航空杂志,埋头翻阅起来。 此时,坐在里座的老田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两下,并用四川话轻声对我努努嘴说“法特,法特”。我被搞得莫名其妙,但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惊呆了,那位头戴标志性提花头巾的阿拉法特,在几个保镖的前呼后拥下,匆匆从我身边疾步而过。有趣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主席并没有在头等舱停留,而是径直往经济舱方向往后走去。阿拉法特及其随行刚刚步入机舱,机组人员迅速关上了舱门,飞机旋即开始向跑道滑行。
这时老田和我相视一笑,低声说道,这下完了,我俩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掌握了阿拉法特此行的信息,搞不好就得陪着他一同去见真主了。但我又禁不住好奇,很想去面对面,好好看看这位叱诧风云、可能获诺贝尔和平奖的传奇人物。飞机起飞后不久我就起身走向经济舱,没想到在头等舱与经济舱的接口处被一位保安人员拦住,不让我过去,只好悻悻然返回座位。飞行中,我发现阿拉法特曾经到头等舱上过一次厕所,但也都有保镖守护在侧,无法靠近。
我们此行,正值第一次海湾战争前夕,中东地区局势风云变幻,各种有关可能开战的谣传甚嚣尘上的特殊关头。侯赛因国王在位的约旦是当时中东地区可以斡旋于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各国之间的重要和平力量,萨达姆大权独揽、一手遮天的伊拉克则是该地区最大的安全威胁;处在与以色列最前沿的巴勒斯坦的地位极其特殊微妙。
尽管我们对当时的中东政局的背景知之甚少,但突然间与巴解组织领导人如此近距离相遇,置身同一架飞机,顿时真切地感受到世界之小,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约旦与伊拉克比邻,不到一小时的飞行,还没有等我们把香槟和坚果小吃消灭,就在这样的浮想联翩中匆匆过去了。飞机穿过夜幕,平稳地降落在了巴格达机场。我们收拾好行李,正起身等待机组人员开门,发现阿拉法特蓦然站在我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风云人物,个头不高,笑容可掬,显得是那么平和平常。我跟他对视一笑,很自然地相互握了一下手。他的手竟是如此的纤细,仿佛是女人的一样柔软,完全不像四处组织武装暴力的领导人。这时机舱门打开了,阿拉法特被引导簇拥着首先走出机舱,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猜想可能是萨达姆的儿子或是萨达姆最信任的高官。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又一次极具戏剧性的奇遇。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三)
环球旅行总是让人感到获益匪浅,又会出人意外,令你在若有所“失”中重获你曾经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今年,我的生日便是在不同的国际时区变更线之间穿梭往来中悄然“丢失”了。
笔者生于29年前的7月28日。 29个春秋过后,有幸有机会飞越南太平洋,作大洋洲之游。7月27日晚新西兰时间22时许,我告别了这个水草肥美,小巧富庶的岛国,由奥克兰飞往西萨摩亚。
经4小时飞行后,抵达西国首都阿皮亚,这时时光倒流,我的日历上显示时间回到了凌晨2时。原来,新西兰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西国则处在变更线以东,两地时间有整整一日之差。
稍事休息,东方既白,我便乘着游兴开始驱车饱览西国风光。由于西萨摩亚是波利尼西亚群岛中一个仅有16.2万人口、陆地面积2934平方公里的蕞尔小国,仅一日功夫便“周游”了全国。
风光迤逦的南太平洋岛国西萨摩亚
尽管如此,西国那一望无垠的椰林沙滩,健美淳朴的萨摩少女,清澈可人的天然浴池……却令人流连忘返。遗憾的是,时值当地冬天旅游淡季,航班有限,只好选乘当晚22时的班机,赶往下站—斐济。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太平洋航空公司”轻盈玲珑的螺旋桨飞机穿过夜幕,又把我载回到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的斐济首都苏瓦,走下舷梯,苏瓦机场上高悬的大钟刚刚敲过了12下,斐济人的日历此刻翻到了公元1989年7月29日!
呜呼!我的生日,7月28日,就这样在这次匆匆的行程中“丢失”了。当然,我对此并无遗憾;相反,我仿佛因此永远年轻了一岁,我会永远欣喜地记起这个“丢失”了的生日。
(此文根据刊载于《世界知识》1989.18期的拙文《我“丢失”了的生日》略加订正修改)。
《世界知识》1989.18期《我“丢失”了的生日》原文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