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阅兵9月3日在北京举行。海外中国问题学者如何看待中国以这样的方式,如此隆重的纪念抗战胜利?南都记者日前专访了奥地利外交部中国事务高级顾问、奥地利对华友好及文化关系促进协会常务副主席格尔德·卡明斯基,他表示,此次阅兵是中国对新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自我认同的表达。
格尔德·卡明斯基,维也纳大学国际法教授,奥地利中国和东南亚研究所所长,奥地利外交部中国事务高级顾问、奥地利对华友好及文化关系促进协会(奥中友协)常务副主席,奥地利知名学者和社会活动家。
卡明斯基早年曾三次受邀与邓小平座谈,他告诉南都记者,在上世纪7 0年代末的一次会谈中,他还和邓小平讨论过中国的法治建设,并向邓小平提出一个关于1978年宪法的问题。
卡明斯基还表示,他读过《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并从中总结了新时期中国外交政策的7个特征。谈到中国领导人习近平的执政风格,卡明斯基如此阐释,习近平的治国理念“很有趣,像是各种思想的集合体”。
谈阅兵意义:是中国民族团结一致的表示
习近平主席非常强调维护国家主权,同样非常强调民族骄傲和国家尊严,阅兵也正是对这些理念的表达。
南都:9月3日,中国为抗战胜利70周年举行盛大的阅兵式,你觉得中国想传达什么样的信号?
卡明斯基:我把这次阅兵看作新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自我认同的表达,邀请杰出的海外华侨也是中国民族团结一致的表示。奥中友协也派代表出席。
南都:为何你认为阅兵是中国新的自我认同的表达?
卡明斯基:我认为十八大和十八大之后习近平的讲话意味着中国政治一个新的转折点,而此次阅兵也是对此的一种表达。习近平主席非常强调维护国家主权,同样非常强调民族骄傲和国家尊严,阅兵也正是对这些理念的表达。
南都:你出生的时候,中国还在抗战的水深火热之中,你研究的很多人物如援华医生罗生特、描绘上海的奥地利画家希夫也都被这场战争烙下深刻的印记,你怎么理解二战对现代中国政治、文化、社会的影响?
卡明斯基:在我出生的时候,中国的确面临着许多困难。我试图通过写书记录那些时间见证者。这些书籍都被译成中文,这些人物的故事能够唤醒中奥两个民族对那个时代的记忆,这些记忆对一个人人都首先想到金钱和消费的时代是十分有价值的。
谈中国新变化:重拾群众路线走向“大国外交”
可以让领导干部由衷地意识到,他们应该多关心人民关切的事情
南都:你来过中国70多次,作为一名学者,你从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到中国近两年的哪些变化?
卡明斯基:我觉得中国政府的治理方式发生了一些转变。在内政方面,中共作为执政党比以往几年更加强调和群众的联系。
习近平的“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运动反映的好的一面是,可以让领导干部由衷地意识到,他们应该多关心人民关切的事情。
南都:你认为中共为何要在这个时期重新强调群众路线?
卡明斯基:群众路线反映好的一面,让平民百姓的疾苦可以得到更多关注。
南都:在外交方面你觉得中国这两年有变化吗?
卡明斯基:在外交方面,我认为习近平对邓小平提出的“韬光养晦、有所作为”的战略方针有所调整。我认为,中国最高领导人认为中国“有所作为”的时代已经到来,中国应该在国际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并尝试实现自己的想法。
南都:美国指责中国一直在“搭便车”,而中国过去两年确实提出了比以往多许多的国际公共产品,如亚投行和一带一路的计划,你觉得中国有所作为的时代确实来了吗?
卡明斯基:中国不是搭便车的国家。其创造力和革新力在21世纪已经得到了证明。中国研究者和公司在航空航天、激光技术、机载电子和环保领域等展现了其多样化的出色成绩。在奥地利几乎所有的风力涡轮机配载的都是中国的发动机。
南都:你如何评价中国这种更积极的外交政策调整,作为奥地利外交部的中国事务高级顾问,你给奥地利官方提了哪些建议?
卡明斯基:我认为中国的外交政策从“韬光养晦”转变成了“大国外交”,因此我对外交部建议,奥地利作为中立国家能够给中国介绍西方法治理念,并且加强外交互访。
在官方互访机会较少的情况下,其他交流途径是必要的。现在有一个中国青年领导代表团正在奥地利访问,类似的交流应该更多。同样,1971年以来对外友协一直在推动民间交流。
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对国家尊严和领导力新的表达”
这些立场很多是可以在中国历史中找到的,比如孙中山那里。
南都:你有没有读过《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这本书,对这本书有什么印象?
卡明斯基:在我看来,习近平在这本书中传达了一些中国对外交往的基本原则,我觉得概括起来有七点:
第一,中国的命运和整个世界的命运是相互影响的;第二,中国在国际共同体中有特殊的使命;第三,中国传统伦理道德及其传统文化价值,特别是儒家思想是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基础;第四,中国对和平的热爱;第五;对中国大国政治提出新的要求;第六,提出实现国家实力与尊严的复兴,以此来回应西方大国当年对中国的伤害;第七,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个体要为集体利益做出牺牲。
我认为这些立场很多是可以在中国历史中找到的,比如孙中山那里。我想比较新的是书中谈到的民族主义,对国家尊严和领导力的新的表达,这些处于优先的地位。
南都:你如何解读习近平的治国思路呢?
卡明斯基:他的治国理念很有趣,是各种思想的集合体。
南都:你对此书的感想之一,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及传统文化价值的地位突出,儒家思想是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基础。能否具体说明?
卡明斯基:孔子的思想只有一部分是适合服务于当今中国的发展的。我觉得北京大学乐黛云教授对中国梦的说法很对:我们不应该满足于复兴旧社会的传统文化。我们必须对我们的文化进行新的阐释,并以之为世界文化发展做出贡献。
南都:有这样一种观点,中国在改革开放迎来市场经济后,儒家学说不再像中国古代那样被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儒家的回归能填补这样的真空吗?
卡明斯基:我觉得最好是多看看孟子的思想。外交上可以在软实力和公共外交的框架下有意义地应用孔子的思想,而使其他国家感受到中国温和的气度。
谈中国法治建设:曾向邓小平就1978年宪法“挑刺”
虽然许多中国法律法规还存在缺点,比如法律条文不明确等,但是从法律规则的完整性来看,中国与西方国家并无差别。
南都:你似乎很担心中国人的个人权益在追求中国梦的过程中被忽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成为治理中国的四大目标之一,你相信随着中国法治建设的推进,个人权益会受到更多保护吗?
卡明斯基:我想提到中国的改革者梁启超,他的文章被奥地利大学耶林教授从日文翻译而来,题为《为权利而斗争》。梁启超写道:“几千年来中国人不知何为权利。吾等每守孔子和谐之思想……民强则国强,民弱则国弱。民有权,则国有权。”
南都:你如何看待中国法治建设的成果?目前的中国法治建设还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卡明斯基:中国在上世纪70年代末颁布一系列法律时,前进了很多步,人权也被写入宪法。虽然许多中国法律法规还存在缺点,比如法律条文不明确等,但是从法律规则的完整性来看,中国与西方国家并无差别。
中国的问题不在法律本身,而在法律的施行上。我倒是觉得,儒学的复兴在这个意义上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孔子是法律虚无主义者。
南都:你见过邓小平三次,据说你们也讨论过法律的问题?
卡明斯基:1978年我访华的时候接受了邓小平的会见。当时,我向邓小平提问,为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司法独立这两条没有写入1978年的宪法?
邓小平回答我说,这两项条款都是有效力的,因为1954年的宪法中与之相关的条款都是有效的。(注:1954年宪法第八十五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第七十八条规定:人民法院独立进行审判,只服从法律。)这体现了邓小平的积极主动性。这两条重要条款后来又写入中国1982年的宪法。
南都:邓小平还和你讨论过其他话题吗?
卡明斯基:我1973年9月应邀会见邓小平时,他发表了重要的外交观点,即中国在外交上不会对外输出意识形态,而这在当时与党的路线有一些不同。当时中国对外友协的副主席丁雪松试图纠正他的说法,但是他重复了他的立场,并且解释说马克思和列宁在发展他们的理论时并没有考虑到中国的国情。
另外,邓小平在1978年还说起,他本身精通战争理论,但是他在那时候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中国教育体制改革上了。也正因如此,邓为中国之后的现代化创造了基本条件。
谈中国信访制度:应用1963年宣传的“枫桥经验”
我想这种做法的优点在于能够迅速灵活地解决问题,缺点在于这种方法事实上缺少外部监督。
南都:我们知道奥中友协正和中国合作出版《谁倾听老百姓的声音———奥中信访制度比较》。你为何会对信访制度感兴趣?在你看来,中国的信访制度有什么特点?
卡明斯基:2014年奥中友协与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在维也纳就信访制度进行了一次交流。
许多中国的研究者建议将中国信访改进为一种法律程序。习近平在信访问题上更倾向于将其理解为一种体现群众路线的工作。当他还在浙江担任省委书记时就指示,在信访问题上要应用1963年宣传的“枫桥经验”,这一经验在习近平担任主席之后进一步在整个中国宣传推广。该经验还在数年前引入贵州,由一个名为群众工作委员会的机构来解决群众投诉。群众工作委员会成员由党统一派遣。
我想这种做法的优点在于能够迅速灵活地解决问题,缺点在于这种方法事实上缺少外部监督。但我想,各级法律部门还是群众工作委员会,哪一种机制更好?我们必须在实践中寻找答案。
南都:奥地利的信访制度是怎么样的?
卡明斯基:奥地利是以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为榜样,自1977年起设有三个由议会选出的民间律师,他们各自有不同的职责。三者是独立的,不可被免职的,能够调查行政部门出现的全部问题。公民可以直接与他们取得联系,并且电视上每周都会播出关于他们的一个节目。在中国也有学者提出类似建议,以此作为信访制度的补充。我认为这对中国是有好处的。
根据《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各国都可以拥有并派遣“外交信使”,作为在本国政府,驻外使领馆间传递外交文件邮袋的使者。外交信使在持有官方文件执行职务时,不受任何形式的搜查、逮捕或拘禁,享有人身不可侵犯权和完全的外交豁免权,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斩来使”。
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交部,我有幸成为一位外交信使,到过近一百个国家出差。对于刚刚走出校园大门不久的我,有机会得以行万里路,周游列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几年的信使生涯中,工作之余,既饱览全球各地风情,名川大山,也去过普通游客很少涉足的亚非拉美偏远小国,亲历目睹了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大大丰富了我的阅历。兹将几桩趣事记录于此,与大家分享。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一)
1985年春节之前,我和老信使孙春业结束尼泊尔、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等国的东南亚之行,在曼谷度过大年初一,急切地准备赶回北京过年。
不料,行前被民航工作人员告知机票被取消,原因是航班上有“要要客”(VVIP)乘机。我们归心似箭,闻讯后不愿推迟,随即与民航代表处据理力争,称我们也是要要客,重任在身,必须完成任务,如期回京。几经周折,民航代表处终于保留了我们的座位。
春光和煦的曼谷街景
大年初二,乘着亚热带和煦的春光,我们驱车来到廊曼机场。一上飞机,走进头等舱,就看见两位气度不凡,皮肤皙白,体型富态的中年人,一人一排,正在看报,似乎有意遮挡着脸,靠窗坐在头等舱的一侧,与坐在中间一排的几位肤色黝黑,个头矮瘦的典型东南亚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们在与他们相对的另外一边靠窗落座,开始品尝空姐送上的清凉冷饮时,我们扭头细看,才发现这两位看上去更像华人的乘客,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红色高棉”的领导人波尔布特和英萨利。那几位柬埔寨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警卫人员,仿佛形成一个保护圈,坐在他们周围。整个头等舱内,除了波尔布特一行,就是我和老孙两人。
飞机很快起飞,一路上波、英两人一言未发,或低头看报,或闭目养神;他们的随从更是沉默寡言。几个小时的飞行就这样在沉闷中度过。飞机刚刚落地,就有人登机,将他们迎接下去了。由于我们是唯一一波同行的VVIP,自然紧随其后下了。等我们开始走下舷梯时,看到波尔布特一行,乘着一辆考斯特专车,已经绝尘而去。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的奇遇之一。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二)
记得是1989年1月的一个的傍晚,我们从约旦起飞,准备前往下一站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与我同行的是川籍老信使田湘,老田为人谦和,幽默有趣,我俩相互照顾,配合默契,经常用四川话说笑,一路上轻松愉快。在约旦期间,去过与以色列遥遥相望的死海游泳,体验“永不沉沦”水上躺平漂浮;还驱车二百余公里,去到深藏在沙漠里的世界文化遗产佩特拉古城,领略了阿拉伯特有的罗马式建筑,气势恢宏,印象深刻。
以罗马式建筑闻名天下的约旦佩特拉古城
一到安曼机场,我们立刻有了一种与观光旅游时迥然不同的异样感觉,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人员,安检比平时要严格得多。担心安检升级,会耽误我们登机,于是我们决定不去头等舱休息室,直奔登机口。半道上,有一位个头高大的洋人友好地与我搭讪,听说我们是要飞往巴格达后,用浓重的澳大利亚口音大声笑道“真勇敢!“(Courageous men!)。真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层层安检,我们终于登上了预定的波音737约旦皇家航空公司(Royal Jordanian Airlines)RJ812号航班。
安顿落座后,漂亮端庄的约旦空姐,和蔼可亲地给我们送上湿毛巾和香槟饮料。我则一如往常,先抓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航空杂志,埋头翻阅起来。 此时,坐在里座的老田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两下,并用四川话轻声对我努努嘴说“法特,法特”。我被搞得莫名其妙,但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惊呆了,那位头戴标志性提花头巾的阿拉法特,在几个保镖的前呼后拥下,匆匆从我身边疾步而过。有趣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主席并没有在头等舱停留,而是径直往经济舱方向往后走去。阿拉法特及其随行刚刚步入机舱,机组人员迅速关上了舱门,飞机旋即开始向跑道滑行。
这时老田和我相视一笑,低声说道,这下完了,我俩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掌握了阿拉法特此行的信息,搞不好就得陪着他一同去见真主了。但我又禁不住好奇,很想去面对面,好好看看这位叱诧风云、可能获诺贝尔和平奖的传奇人物。飞机起飞后不久我就起身走向经济舱,没想到在头等舱与经济舱的接口处被一位保安人员拦住,不让我过去,只好悻悻然返回座位。飞行中,我发现阿拉法特曾经到头等舱上过一次厕所,但也都有保镖守护在侧,无法靠近。
我们此行,正值第一次海湾战争前夕,中东地区局势风云变幻,各种有关可能开战的谣传甚嚣尘上的特殊关头。侯赛因国王在位的约旦是当时中东地区可以斡旋于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各国之间的重要和平力量,萨达姆大权独揽、一手遮天的伊拉克则是该地区最大的安全威胁;处在与以色列最前沿的巴勒斯坦的地位极其特殊微妙。
尽管我们对当时的中东政局的背景知之甚少,但突然间与巴解组织领导人如此近距离相遇,置身同一架飞机,顿时真切地感受到世界之小,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约旦与伊拉克比邻,不到一小时的飞行,还没有等我们把香槟和坚果小吃消灭,就在这样的浮想联翩中匆匆过去了。飞机穿过夜幕,平稳地降落在了巴格达机场。我们收拾好行李,正起身等待机组人员开门,发现阿拉法特蓦然站在我身边,这位神秘莫测的风云人物,个头不高,笑容可掬,显得是那么平和平常。我跟他对视一笑,很自然地相互握了一下手。他的手竟是如此的纤细,仿佛是女人的一样柔软,完全不像四处组织武装暴力的领导人。这时机舱门打开了,阿拉法特被引导簇拥着首先走出机舱,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猜想可能是萨达姆的儿子或是萨达姆最信任的高官。
这就是我多年前信使生涯中,又一次极具戏剧性的奇遇。
外交信使生涯轶事拾遗(之三)
环球旅行总是让人感到获益匪浅,又会出人意外,令你在若有所“失”中重获你曾经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今年,我的生日便是在不同的国际时区变更线之间穿梭往来中悄然“丢失”了。
笔者生于29年前的7月28日。 29个春秋过后,有幸有机会飞越南太平洋,作大洋洲之游。7月27日晚新西兰时间22时许,我告别了这个水草肥美,小巧富庶的岛国,由奥克兰飞往西萨摩亚。
经4小时飞行后,抵达西国首都阿皮亚,这时时光倒流,我的日历上显示时间回到了凌晨2时。原来,新西兰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西国则处在变更线以东,两地时间有整整一日之差。
稍事休息,东方既白,我便乘着游兴开始驱车饱览西国风光。由于西萨摩亚是波利尼西亚群岛中一个仅有16.2万人口、陆地面积2934平方公里的蕞尔小国,仅一日功夫便“周游”了全国。
风光迤逦的南太平洋岛国西萨摩亚
尽管如此,西国那一望无垠的椰林沙滩,健美淳朴的萨摩少女,清澈可人的天然浴池……却令人流连忘返。遗憾的是,时值当地冬天旅游淡季,航班有限,只好选乘当晚22时的班机,赶往下站—斐济。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太平洋航空公司”轻盈玲珑的螺旋桨飞机穿过夜幕,又把我载回到国际日期变更线以西的斐济首都苏瓦,走下舷梯,苏瓦机场上高悬的大钟刚刚敲过了12下,斐济人的日历此刻翻到了公元1989年7月29日!
呜呼!我的生日,7月28日,就这样在这次匆匆的行程中“丢失”了。当然,我对此并无遗憾;相反,我仿佛因此永远年轻了一岁,我会永远欣喜地记起这个“丢失”了的生日。
(此文根据刊载于《世界知识》1989.18期的拙文《我“丢失”了的生日》略加订正修改)。
《世界知识》1989.18期《我“丢失”了的生日》原文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