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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诗人贡萨罗•罗哈斯《太阳是唯一的种子》诗集中文版首发式在京举行
时间:2017-06-30 来源:

  【公共外交网讯】2017年6月28日,智利驻华使馆举办贡萨罗·罗哈斯诗选《太阳是唯一的种子》中文版首发式。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著名诗歌翻译家赵振江、罗哈斯孙女卡塔琳娜、拉美多国驻华使节、中国前驻拉美国家使节、商务印书馆、西语文学界代表、媒体朋友出席了首发式。

 

  智利驻华大使贺乔治(Jorge Heine)表示,智利同中国一样,是诗人的国度。罗哈斯的成就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家乡,也改变了自己的国家。他将写作与外交结合,在智利享有极大的声誉。在某种程度上,贡萨洛罗哈斯、尼卡洛帕拉和其他一些过百岁的智利诗人正是米斯特拉尔、聂鲁达、乌一多布罗等智利传统诗歌奠基人与乔治泰里尔、奥斯卡哈恩、恩里克·利恩、劳尔·祖里塔等智利后生代诗人之间的重要桥梁与纽带。

 

  商务印书馆于殿利总经理表示,正如生命哲学的创始人德国著名的哲学家迪尔泰关于诗歌的论述,诗歌总是和祖国和生命相伴随。罗哈斯身上的领袖气质,他的普世情怀,他对祖国深沉的爱,还有他80岁高龄的临风吟唱:“我们高兴,只因我们年轻”都会因为其对生命的重要激励而成为人类重要的精神财富。

 

  赵振江教授说,罗哈斯丰富的想象力和潜意识的表现手法让诗歌变得神秘多彩,却又增加了翻译难度。其诗歌的情趣和已经耐人寻味,值得研究、推介。

 

  卡塔琳娜•罗哈斯女士是贡萨罗•罗哈斯的孙女。她回忆起在自己三个月时祖父给她写的信:“我仿佛看到了你,在梦里,我看到了你,我甚至听到了你无法说出的话。”这段毫无文学动机的文字充满诗意,这让她在生命之初就学会了什么叫潜意识。这也是贡萨罗•罗哈斯诗作中的精华。

 

  贡萨罗·罗哈斯出生在智利莱布南边的一个村庄,父亲是矿工,在自己不到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下母亲和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个孩子。罗哈斯有着很好的文学语言天赋。他先就读于智利大学法律系,后改修文学系,并多次游走于智利各地,最后在智利康塞普西翁大学执教,教授文学理论,在智利和拉美文学界形成了巨大的影响。他曾举办多场文学讨论会,并邀请许多拉美文学家参加,后来研究表明,拉美文学大爆炸恰恰起源于这些文学讨论会。他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主题,那就是生与死之间的矛盾,恰如他的一本传记《爆发与平静》所表达的那样,将矛盾直指向收缩与舒张,动态与静态之间的张力,这不仅是最令罗哈斯感兴趣的主题,也是他作品中的主旋律。

 

  与其他作家不同,罗哈斯前半生出版作品很少,到60岁时仅出版了三本书籍,1948年《人类的苦难》、1964年《抗拒死亡》、1977年《黑暗》。正如一座沉睡的火山,罗哈斯恰是在人生的最后十年中开始集中大量写作并出版作品,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在世界范围内频繁获奖。1992年获得智利国家文学奖和西班牙王后索菲亚奖,1998年获得阿根廷何塞 埃尔南德斯奖以及墨西哥的奥克塔维奥帕斯奖,2003年获得西班牙文学界最高奖项塞万提斯奖。罗哈斯与中国有不解之缘,他生前受到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的接见。1959年罗哈斯先生与毛主席就诗歌和文学理论方面进行了探讨。

 

  60年代中期中国在智利只是建立了一个小小的贸易处,那时罗哈斯是少数访问过中国的智利人中的一员,他于1959年首次访问中国,第二次是在1965年。从那时起中国驻智利贸易代表处与罗哈斯建立起联系,当时他任康普希恩大学西班牙语系主任,在双方的交往中,中国产生了派年轻人到康普西恩大学学习西班牙语的想法。1966年,三名获得奖学金的中国年轻人来到该大学学习,他们住在康普希恩大学的宿舍,经常在喝茶的时候造访罗哈斯的家。1970年12月15日,两国建立使馆级外交关系,智利是第一个完全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南美洲国家。外交关系一建立,贡萨罗•罗哈斯就被阿连德总统任命为驻华文化官员,他于1971年6月抵达北京,在北京一直停留到被任命为驻古巴外交官。在北京任职期间的一些诗作被搜集在这本诗选里,1971年阿连德总统党政期间中智两国互派大使。  曾获得智利国家文学奖的贡萨罗•罗哈斯曾在1991年至1992年期间就职于智利驻中国使馆第一参赞,今年使馆举行了贡萨罗•罗哈斯的百年诞辰纪念,智利外交部也协同贡萨罗•罗哈斯基金会在世界范围内举办了多场活动,以此来宣传这位塞万提斯文学奖——西班牙语文学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奖项的得主的作品。(文/公共外交网 徐韬)

 

 

贡萨罗•罗哈斯诗歌欣赏:

 

太阳和死神


像盲人对着无情的太阳哭泣  
我坚持用空洞的双眼注视阳光,
总是被灼伤。
写在手上的光线
对我有何用?火,有何用,
倘若我失去了眼睛?
世界对我有何用?
倘若一切都缩小为
触摸黑暗里的愉悦,在双唇
和双乳中啃咬死神的身影,
迫使我吃饭、睡觉、享受的身体
对我又有何用?
两个不同的腹腔生出了我,两位
母亲使我出世,我有双重孕育,
双重神秘,但那荒谬的分娩
只有一个果实。
我的口中有两个舌,头颅中有两个脑:
体重的两个人不停地相互吞噬,
两副骨架争着成为一根脊柱。
为了告诉自己,
我口中只有一个词语 
在我自行折磨的清醒里 
我口吃的舌 
只能命名一半的视觉,
就像那位盲人 
面对无情的太阳哭泣。

 

一个野蛮人在亚洲

(写于北京天安门,1971年)

 

这里在地球的中心,但地球并非世界的中心,
人会燃烧或干涸;地球本身是荒漠:我们来自哪里;
我们像它的表皮,随着季节,发出碧绿或柔软的声响,
一切都在它的变化中流逝,我们的年龄如此轻盈地增长,
我们炙热和燃烧,一次次要求延期,“时间”一到,
谁能将我们纺的线延长?
诗神抢先一步,它的指针标志鸟类的飞翔。

 

 

 

贺乔治大使致辞并推介作品

 


于殿利总经理发表推介作品

 


赵振江教授介绍翻译感受

 


卡塔琳娜•罗哈斯女士推介作品